月份舊文: June 2004

五個字

作者:佚名

兩個不如意的年輕人,一起去拜望師父:「師父,我們在辦公室被欺負,太痛苦了,求你開示,我們是不是該辭掉工作?」兩個人一起問師父。

閉著眼睛,隔半天,吐出五個字:「不過一碗飯。」就揮揮手,示意年輕人退下了。

才回到公司,一個人就遞上辭呈回家種田,另一個郤沒動。

日子真快,轉眼十年過去了。

回家種田的以現代方法經營,加上品種改良,居然成了農業專家。另一個留在公司的,也不差,他忍著氣努力學,漸漸受到器重,成了經理。

有一天兩個人遇到了。

「奇怪,師父給我們同樣『不過一碗飯』這五個字,我一聽就懂了,不過一碗飯嘛,日子有什麼難過,何必硬巴在公司?所以辭職。」

農業專家問另一個人:「你當時為何沒聽師父的話呢?」

「我聽了啊」,那經理笑道:「師父說『不過一碗飯』,多受氣、多受累,我只要想『不過為了混碗飯吃,老闆說什麼是什麼,少賭氣、少計較就成了,師父不是這個意思嗎?」

兩個人又去拜望師父,師父已經很老了,仍然閉著眼睛。

隔半天,答了五個字『不過一念間』然後揮揮手……

嚴重的說話

千萬不要說你不會再談戀愛。

除非你即將要步入人生的終點站,否則你沒有資格說這麼動人的說話。

很多人經歷過失戀的痛苦,忽然覺得愛情世界一片灰暗,失戀令他痛不欲生,認為自己以後都不會和任何人談戀愛。

說得太嚴重了,你的愛有甚麼驚天動地至如此難捨難離?你的情又有甚麼刻骨銘心得要至死不渝?

說以後都不再談戀愛,就像是說因為曾經被人搶劫而以後都不敢走上街,又或者因為食物中毒而不會再吃飯一樣,怎可能?假若曾經被人搶劫,下次上街小心一點就可以;要是食物中毒的話,下次看清楚才吞下肚也一樣沒有問題。

一廂情願以為自己不可能再談戀愛,是天真的想法.你一定會再談戀愛的,那只是時間的問題。

就算那個人曾經怎樣嚴重的傷害了自己,也會有復原的一天。

愛情是沒有課本,我們只能靠經歷而成長,所以不能因為有錯誤就立刻埋首不顧,也不能因為有痛苦而逃避一輩子。

小時候也不是為了學走路而跌倒嗎?但我們也沒有因此而一直坐輪椅,為什麼長大了卻受不起小小的挫折?

「不再談戀愛」,是詩人的詩句,是電影的對白,是墓碑的碑文,但不是你和我掛在口邊的說話。

妳知道?

我曾經用盡方法去表達我自己,但好像總是詞不達意,妳是不是真的明白?

妳明白我是如何關心妳嗎?
那種不是輕易用語言去表達,不是用禮物來衡量的東西,妳會明白嗎?

妳會體諒我為妳而擔憂嗎?
那種不可以單憑眼神來傳達,不可以只用眉梢上的皺紋暗示的東西,妳會體諒嗎?

妳感受到我對妳的思念嗎?
那種不能用古人詩詞去美化,不能用三言兩語去解釋的東西,妳會感受到嗎?

妳知道我有多愛妳嗎?
那種不用呎去量度,不用公斤去計算的東西,妳會知道嗎?

當我的腦袋想說愛妳時,嘴巴卻說:「……」;當我想伸手去拖妳時,卻會變成舉手搔頭髮;當我想給妳一個輕輕的擁抱時,身體卻會僵硬原地不動。我笨拙地向妳所表達的,妳總會點頭微笑,而我花盡心神去傳達的,妳又會安然接受。

請告訴我,我想表達的,妳知道多少?

── 大雄.06/2004

忽然可愛

下班的回家路上遇到一件事。

在巴士上尾排的對向座位,坐在左邊的是一對母女,坐在右邊的是一個看似三十歲的男人。

年約三十左右的母親旁邊是一個三歲多的小女孩。小女孩實在非常可愛,圓圓的臉頰上有著一雙看似在笑的眼睛。看似隨便編的馬尾髮型,居然在她左顧右盼時像是有生命力也似。男人是一副典型的IT打扮,手持輕型背包,配上恤衫牛仔褲。

巴士開動後,小女孩一邊吃著母親為她提供的零食,一邊向著對面的男人裂嘴大笑,還不時吐舌扮鬼臉。男人似乎也受到感染,以鬼臉回應小女孩。於是他們兩個開始旁若無人地向對方展示自己最有趣的鬼臉,惹得小女孩嘻哈大笑,而你來我往的笑聲也令站立的人不好意思阻隔他們。

男人和小孩子,往往被認為是最不匹配的一個組合,但偏偏是最會發生出乎意料的事。也許是男人深藏的小孩子本性,也許是男人對自身壓力的一種宣洩,但當他們遇上了小孩子,再嚴肅的大男人也會忽然把自己變身成可愛的小頑童。

於是一個平日冷酷無情的男人,可能會對著小孩子時花盡心思擠眉弄眼;而一個平時一面嚴肅的男人,也可能會七情上臉的想逗一個小孩子笑。

或許,當男人放下平時的尊嚴,旁若無人地為了要令一個小孩子展現笑容時,都會忽然變得可愛。